2011年6月1日 星期三

Lyrics - 故鄉



作詞:雷光夏
作曲:日本民謠

陽光照 雲霧飄 那一座山
波光耀 魚兒游 彎彎小溪
我的故鄉 在遠方 又在我夢裡
回憶起朋友們 今在何方

每當狂風暴雨 總會想起
故鄉的山林 悠悠氣息
父親母親在遠方 又在我夢裡
何時能再見到 想念的你

每當狂風暴雨 總會想起
故鄉的山林 悠悠氣息
父親母親在遠方 又在我夢裡
何時能再見到 深愛的你

2011年5月22日 星期日

帶狀皰疹 I



有統計指出,人的一生當中有15-20%的機率,會出現帶狀皰疹發作;而亦有研究指出,HIV感染者的出現帶狀皰疹的機率,是同年齡人的15倍以上(請看這裡)。若是說帶狀皰疹是HIV感染者的宿命,那也不為過吧。我這樣默默地安慰自己,因為帶狀皰疹找上我了。

我趁著勞動節的假期,到新加坡和SR見面。回程的路途上,便不時感到頭暈腦脹,左側的耳朵也不時隱隱做痛。本來以為是扁桃腺發炎加上耳朵上的青春痘,休息一會兒便會復原。在飛機上也累積到不少疲累,星期天晚上還是了按摩院馬了一節。無奈疲累依舊、神經緊繃。
星期二到了公司上班,一整天仍是渾渾噩噩。好不容易拖到了下班時間,當天晚上也就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頭痛依舊、發熱;索性向公司請了一天假。一直到下午才隨意找了一間耳鼻喉科看看。那個醫生也就隨意看看,說我是扁桃腺發炎,隨手開了幾顆抗生素,便叫我回去好好休息。

當天午夜,發熱、頭透欲裂。原本隱隱作痛的左耳,疼痛的感覺變的劇烈難耐。難以入眠。我對著鏡子想要看看到底耳廓上生了甚麼東西。何以青春痘可以讓人這般難受。後來在照相機的幫助下,我看到像似唇皰疹的潰瘍,我才了解那應當是皰疹,而不是青春痘。只是這次不在唇上,而在耳廓。馬上塗了醫生先前開給我的Zovirax,側身躺在床上,伴著不時傳來的抽痛,睡去。

星期四,跟公司再請了一天假,上午到台大醫院去,耳鼻喉科醫生說是帶狀皰疹;我看著住院醫師交代護士特別拿了一組診察器,上面包著綠色的手術布,是為了防止HIV感染。醫生仔細地看著我的左耳,說還好沒找到內耳裡。在我的病歷上畫了一只耳朵,用紅色蠟筆在上面點出一顆顆的皰疹。

這個當下我想起將近五年前的我;生大學四年級的暑假。那時我正忙著參加創業比賽,決賽也就迫在眉睫;另一方面又開始忙碌的實習生涯。蠟燭兩頭燒。我當天摸到下巴的淋巴結突然腫大,急急忙忙地到宿舍附近的國軍門診中心看病。那個醫生用驚恐的表情說著我該去大醫院看血液腫瘤科。一時之間我好像突然面臨死亡。

趕緊到了台大醫院,我跟護士說我要掛號,血液腫瘤科;護士露出訝異的表情,便再向我確定一次,說那通常是給癌症病人看的。我向護士敘述了我的情況,護士便幫我掛了耳鼻喉科,說我者麼年輕應該不至於要去看血液腫瘤科。臺大醫院病人相當多,那天下午我坐在耳鼻喉科外的椅子上,夏天太陽西曬,曬得我在椅子暈睡過去。好不容易輪到我,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實習醫生仔細看了看我,也在病歷上畫了我嘴邊的瘡傷和腫大的淋巴結。說我是長了單純皰疹,淋巴結也才突然腫起,應該是壓力大以及太過疲累的緣故。甚麼藥都沒開,便令我回家好好休息。

一轉眼五年過去,我又回到這個台大耳鼻喉科的診間,診間已經翻新,又再次看到師生用蠟筆在我得病例畫上病灶,轉瞬已經五年,而我也不再是當年的年輕小夥子,可以回家休息便會康復。住院醫生說我還要讓主治大夫看一遍,情況算是比較嚴重;主治大夫說還好沒影響到聽力,叫我動一動臉,說帶狀皰疹很容易影響到顏面神經。囑咐我要隨時注意,有任何情況都要回診。他開了Valtrex,是對抗皰疹的特效藥。我當時坐在看診的椅子上,想著五年前的那個下午,真不知道五年前的我,是不是有料想到這一景況。我仍然坐在這個台大醫院的耳鼻喉科看診的椅子上,離死亡又更接近一點。當時的我只想著怎麼邁向未來,一心朝著目標前進;現在的我還是這麼想,只是心理多點疙瘩,感染HIV令許多情變得複雜而棘手。儘管如此,我想今天的我,在事業還是離當初的初衷不遠,勉強可以算是一步一步地達到目標,只是面臨HIV的威脅,現在得隨時得抵禦各種疾病、得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吃藥、得常常回到這個台大醫院,領取賴以為生的抗病毒藥物。

2010年11月18日 星期四

Lyrics - To build a home



There is a house built out of stone
Wooden floors, walls and window sills...
Tables and chairs worn by all of the dust...
This is a place where I don't feel alone
This is a place where I feel at home...

Cause, I built a home
for you
for me

Until it disappeared
from me
from you

And now, it's time to leave and turn to dust...

Out in the garden where we planted the seeds
There is a tree as old as me
Branches were sewn by the color of green
Ground had arose and passed it's knees

By the cracks of the skin I climbed to the top
I climbed the tree to see the world
When the gusts came around to blow me down
I held on as tightly as you held onto me
I held on as tightly as you held onto me......


Cause, I built a home
for you
for me

Until it disappeared
from me
from you

And now, it's time to leave and turn to dust...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新工作


五月,開始吃藥三個月,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軌,因為專案的緣故,近半年來都好好的待在台北,也慢慢感到一天天康復。儘管被放在忙碌萬分的專案上,也還是過得去。
只是心裡常常在想,不知道我能夠就這樣過多久?半年期的評量馬上叫要來臨,到時勢必得找個地方去,去那裡?去讀書?本來是總是盤算著到美國去、或是英國?心裡總是有個海外深造的夢想;但是一想到沉甸甸的財務壓力、也不知道我該怎麼繼續看醫生,也就感覺這個海外深造的夢想真是遙不可及。突然K轉寄了一個工作機會給我,那個工作是在比較穩定的研究部門,然而有四個部門輪調的機會、和一次四個月到其他亞州辦公室的外派行程,應不至於讓工作過於無趣。當然,報酬也是相當不錯的。

我幾乎沒有太多猶豫就把我的履歷表寄出去了,很快得到了回音,面試的過程一如預期,也是相當順利。很快的我要面臨轉換工作的抉擇。巴著朋友問了一番,我甚至到了行天宮求神問卜。儘管沒有提到我生病的事情,但大家卻也都一面倒的贊成這個轉換;畢竟一份工作做久了,總得該轉換跑道。

我接受了這個Offer,一開始還不大適應每天早上七點上班的日常生活,也就慢慢適應了,我也搬到了新的小套房,套房距離新的公司只是步行的距離。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十一月,公司突然要我到大陸出差一個星期,我真是好久沒有出差到大陸去了,我特地訂了早上飛往上海的飛機,星期天凌晨六點便提著行李步出家門準備登機。十一月天有點涼,坐在直奔機場的車子上我不禁想,我真是好久沒有這麼出差了。

在上海,彷彿一切是那麼熟悉,我和A吃完了中飯,他在中山南路選了一間頗有風格的設計酒店,我可以感覺到A從香港搬到上海,並沒有過得特別開心,大概是孤單吧;但也是過的挺好的,他說他要養一條秋田,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心願,在地狹人稠的香港他沒有辦法如願,到今天總算有點眉目。我真高興看到A還好好的過著。在上海。
言談之間他似乎暗示著復合的可能,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對過往時光的嚮往。是啊,那真是一段美好時光。吃完飯踱到了外灘,他聽著我介紹著一幢幢建築物。我們從外灘1號走到新落成的上海半島酒店;分頭的時刻總是讓人難以自處。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是嗎?

晚上依約和D見面,他是一個法國人,我在上海的朋友。我們到了一處新翻修好的老建築,他說當晚正要放映教父,約我一同去看。D算是相當典型的法國人,高傲不羈,但卻又顯得孤芳自賞。也因為如此,他單身了好一陣子,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他來自法國東部的一個小鎮,25歲到了中國來工作,他被東方的文化所深深吸引,但在上海卻一直沒辦法找到理想的對象。我是在Shanghai Studio認識D的,同另外一個瘋瘋癲癲的法國朋友P一塊認識。一開始總是言不及義,直到後來才慢慢熟悉起來。有一次D到了台北,我和他一同出去,那時候我們還不太認識,跟我出去想必也是出於無奈,畢竟一個人久了,任誰都耐不住寂寞。我們到了Fresh。沿途中聽他抱怨一些生活中的瑣事;或者該講是他對生活的批評,高處不勝寒。

之後我到了上海總是會找D出來,到Shanghai Studio 或是D2;這一次或是為了敘舊或是為了相伴,我們總算不再約在酒吧裡。或者因為今天是星期天,不宜尋芳問柳。他帶我晃了晃外灘,提到最近一位有名的裝置藝術家,將人像畫在整棟建築上;有幾幅出現在上海但卻遭的當局無情的拆除,曇花一現。看完電影我們到外灘的一間法國餐廳吃飯。他是個美食主義者,他向我介紹這裡的麵包,烤得酥脆恰到好處。塗上鵝肝更是好味道。

接下來的幾天便穿梭在工廠與簡報之間,我向來自紐約的客戶講述上海,還有台灣,他們都從MBA畢業的,現在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步入中年。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該去MBA,所以可以順理成章的事業更進一層樓。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能夠建立一個家庭。

十一月,離開始服藥已經是十月有餘,比起當初的孱弱疲累真是恍如隔世。彷彿也就是獲得新生。儘管新工作就是枯燥乏味許多,能夠這麼過著也算是安穩無憂吧。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長路漫漫



服藥半年,我得cd4穩定上升超過500。回想初服藥之前,cd4數值是128;雖然在接受檢驗之前我便已做好心理準備,但也沒料到竟然是這麼低的數值。我還記得社工聽到這個數值還大吃一驚,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然而,在我知道得病的當下,我便脫口說出最糟的情況就是吃藥一輩子吧?我是說的沒錯,只是真是不知道我這一輩子能有多長?

半年以來,我倒是相當認真的過每天的。儘管不是戰戰兢兢的一撕不苟

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再見希寧

病毒抗藥性的檢測結果出爐了:希寧和克維滋裡的Acaviar對我身上的病毒起不了作用。醫生說這是多重抗藥性,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治療方式;個案管理師也說,感染到抗藥性病毒的機率是2%,說我真是運氣不好。然而在一個多月前接到第一次檢測報告之後,心裡早有個底,心情反而很平靜。

藥物組合換成了快利佳與DDI,原本的Kevixa還是繼續服用,這樣,我一天要服用的藥物從兩顆變為六顆。回診換藥是星期五的中午,特地趁著吃飯的空檔在百忙之中驅車前往台大醫院。好在我的專案在台北,能夠在百忙之中回醫院看診。

所以我跟希寧說再見了,距離開始服藥的第一天不到三個月,這段期間每個夜晚彷彿有著另一段生活,不曉得那些清晰的夢境是不是還但著什麼未來的隱喻,或是會變成以後一幕幕的當下,法文中的deja vu。停止服用西寧以後,我的夜晚變的寧靜許多,世界不再天旋地轉,身體不再發熱,晚上睡覺時又能夠安穩的闔眼,深深進入夢鄉宛如一艘沉船。

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我離開我自己



楊乃文 女爵
我離開我自己
作詞:陳曉娟 作曲:陳曉娟

因為明天還剩一寸記憶 淚水染紅眼睛
所有的過往還燦爛無比 卻不可及

對世間的離別深信不疑 因此才會相依
沒等看見年華流失散盡 就變灰燼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 無光的夜不動聲色
心似淬火不能觸摸 溫柔無因果
用天真換一根煙的光陰 我離開我自己
像倦鳥歸去留下的空寂 安安靜靜

對世間的離別深信不疑 因此才會相依
沒等看見年華流失散盡 就變灰燼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 無光的夜不動聲色
心似淬火不能觸摸 溫柔無因果

一霎風雨我愛過你 幾度雨停我愛自己
如何結束一身冷清 夢來了又去

用天真換一根煙的光陰 我離開我自己
像倦鳥歸去留下的空寂 安安靜靜

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