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8日 星期四

Lyrics - To build a home



There is a house built out of stone
Wooden floors, walls and window sills...
Tables and chairs worn by all of the dust...
This is a place where I don't feel alone
This is a place where I feel at home...

Cause, I built a home
for you
for me

Until it disappeared
from me
from you

And now, it's time to leave and turn to dust...

Out in the garden where we planted the seeds
There is a tree as old as me
Branches were sewn by the color of green
Ground had arose and passed it's knees

By the cracks of the skin I climbed to the top
I climbed the tree to see the world
When the gusts came around to blow me down
I held on as tightly as you held onto me
I held on as tightly as you held onto me......


Cause, I built a home
for you
for me

Until it disappeared
from me
from you

And now, it's time to leave and turn to dust...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新工作


五月,開始吃藥三個月,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軌,因為專案的緣故,近半年來都好好的待在台北,也慢慢感到一天天康復。儘管被放在忙碌萬分的專案上,也還是過得去。
只是心裡常常在想,不知道我能夠就這樣過多久?半年期的評量馬上叫要來臨,到時勢必得找個地方去,去那裡?去讀書?本來是總是盤算著到美國去、或是英國?心裡總是有個海外深造的夢想;但是一想到沉甸甸的財務壓力、也不知道我該怎麼繼續看醫生,也就感覺這個海外深造的夢想真是遙不可及。突然K轉寄了一個工作機會給我,那個工作是在比較穩定的研究部門,然而有四個部門輪調的機會、和一次四個月到其他亞州辦公室的外派行程,應不至於讓工作過於無趣。當然,報酬也是相當不錯的。

我幾乎沒有太多猶豫就把我的履歷表寄出去了,很快得到了回音,面試的過程一如預期,也是相當順利。很快的我要面臨轉換工作的抉擇。巴著朋友問了一番,我甚至到了行天宮求神問卜。儘管沒有提到我生病的事情,但大家卻也都一面倒的贊成這個轉換;畢竟一份工作做久了,總得該轉換跑道。

我接受了這個Offer,一開始還不大適應每天早上七點上班的日常生活,也就慢慢適應了,我也搬到了新的小套房,套房距離新的公司只是步行的距離。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十一月,公司突然要我到大陸出差一個星期,我真是好久沒有出差到大陸去了,我特地訂了早上飛往上海的飛機,星期天凌晨六點便提著行李步出家門準備登機。十一月天有點涼,坐在直奔機場的車子上我不禁想,我真是好久沒有這麼出差了。

在上海,彷彿一切是那麼熟悉,我和A吃完了中飯,他在中山南路選了一間頗有風格的設計酒店,我可以感覺到A從香港搬到上海,並沒有過得特別開心,大概是孤單吧;但也是過的挺好的,他說他要養一條秋田,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心願,在地狹人稠的香港他沒有辦法如願,到今天總算有點眉目。我真高興看到A還好好的過著。在上海。
言談之間他似乎暗示著復合的可能,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對過往時光的嚮往。是啊,那真是一段美好時光。吃完飯踱到了外灘,他聽著我介紹著一幢幢建築物。我們從外灘1號走到新落成的上海半島酒店;分頭的時刻總是讓人難以自處。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是嗎?

晚上依約和D見面,他是一個法國人,我在上海的朋友。我們到了一處新翻修好的老建築,他說當晚正要放映教父,約我一同去看。D算是相當典型的法國人,高傲不羈,但卻又顯得孤芳自賞。也因為如此,他單身了好一陣子,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他來自法國東部的一個小鎮,25歲到了中國來工作,他被東方的文化所深深吸引,但在上海卻一直沒辦法找到理想的對象。我是在Shanghai Studio認識D的,同另外一個瘋瘋癲癲的法國朋友P一塊認識。一開始總是言不及義,直到後來才慢慢熟悉起來。有一次D到了台北,我和他一同出去,那時候我們還不太認識,跟我出去想必也是出於無奈,畢竟一個人久了,任誰都耐不住寂寞。我們到了Fresh。沿途中聽他抱怨一些生活中的瑣事;或者該講是他對生活的批評,高處不勝寒。

之後我到了上海總是會找D出來,到Shanghai Studio 或是D2;這一次或是為了敘舊或是為了相伴,我們總算不再約在酒吧裡。或者因為今天是星期天,不宜尋芳問柳。他帶我晃了晃外灘,提到最近一位有名的裝置藝術家,將人像畫在整棟建築上;有幾幅出現在上海但卻遭的當局無情的拆除,曇花一現。看完電影我們到外灘的一間法國餐廳吃飯。他是個美食主義者,他向我介紹這裡的麵包,烤得酥脆恰到好處。塗上鵝肝更是好味道。

接下來的幾天便穿梭在工廠與簡報之間,我向來自紐約的客戶講述上海,還有台灣,他們都從MBA畢業的,現在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步入中年。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該去MBA,所以可以順理成章的事業更進一層樓。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能夠建立一個家庭。

十一月,離開始服藥已經是十月有餘,比起當初的孱弱疲累真是恍如隔世。彷彿也就是獲得新生。儘管新工作就是枯燥乏味許多,能夠這麼過著也算是安穩無憂吧。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長路漫漫



服藥半年,我得cd4穩定上升超過500。回想初服藥之前,cd4數值是128;雖然在接受檢驗之前我便已做好心理準備,但也沒料到竟然是這麼低的數值。我還記得社工聽到這個數值還大吃一驚,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然而,在我知道得病的當下,我便脫口說出最糟的情況就是吃藥一輩子吧?我是說的沒錯,只是真是不知道我這一輩子能有多長?

半年以來,我倒是相當認真的過每天的。儘管不是戰戰兢兢的一撕不苟

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再見希寧

病毒抗藥性的檢測結果出爐了:希寧和克維滋裡的Acaviar對我身上的病毒起不了作用。醫生說這是多重抗藥性,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治療方式;個案管理師也說,感染到抗藥性病毒的機率是2%,說我真是運氣不好。然而在一個多月前接到第一次檢測報告之後,心裡早有個底,心情反而很平靜。

藥物組合換成了快利佳與DDI,原本的Kevixa還是繼續服用,這樣,我一天要服用的藥物從兩顆變為六顆。回診換藥是星期五的中午,特地趁著吃飯的空檔在百忙之中驅車前往台大醫院。好在我的專案在台北,能夠在百忙之中回醫院看診。

所以我跟希寧說再見了,距離開始服藥的第一天不到三個月,這段期間每個夜晚彷彿有著另一段生活,不曉得那些清晰的夢境是不是還但著什麼未來的隱喻,或是會變成以後一幕幕的當下,法文中的deja vu。停止服用西寧以後,我的夜晚變的寧靜許多,世界不再天旋地轉,身體不再發熱,晚上睡覺時又能夠安穩的闔眼,深深進入夢鄉宛如一艘沉船。

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我離開我自己



楊乃文 女爵
我離開我自己
作詞:陳曉娟 作曲:陳曉娟

因為明天還剩一寸記憶 淚水染紅眼睛
所有的過往還燦爛無比 卻不可及

對世間的離別深信不疑 因此才會相依
沒等看見年華流失散盡 就變灰燼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 無光的夜不動聲色
心似淬火不能觸摸 溫柔無因果
用天真換一根煙的光陰 我離開我自己
像倦鳥歸去留下的空寂 安安靜靜

對世間的離別深信不疑 因此才會相依
沒等看見年華流失散盡 就變灰燼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 無光的夜不動聲色
心似淬火不能觸摸 溫柔無因果

一霎風雨我愛過你 幾度雨停我愛自己
如何結束一身冷清 夢來了又去

用天真換一根煙的光陰 我離開我自己
像倦鳥歸去留下的空寂 安安靜靜

安安靜靜

2010年2月12日 星期五

藥石罔效


服用藥物一個月,感覺好多了,不在像治療之前,經常感到異常疲倦、感到隨時可能倒下;上星期五的檢驗結果我拖延到今天才打電話詢問;CD4從154增加到250,增加的幅度還算可以接受,然而異常的是,血液中的病毒量從九千多增加到一萬五。若是我按時服藥,一個月過去,病毒量應當下降至原來的五分之一、十分之一或是更少。醫生懷疑我沒有服藥,當然這不是事實,那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形?

問了個案管理師、搜索了網路上的文章、推敲各種可能的原因;可能是我感染到的病毒對於目前我服用的藥物具有抗藥性,所以出現病毒量不降反升的情況。我真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亦暗暗懷疑,是不是我把Kivexa和Stocrit同時服用,導致藥物失效?在網路上找不到這樣的訊息,醫生也沒有交代不能這麼做。或是我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沒有吃葡萄柚,亦沒有在服藥的時候飲酒。還是我每天喝的一瓶養氣人蔘所致?真是沒有任何線索。或者說,這個檢測的過程被污染了?

我無從得知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只能等待下個月初再一次檢測,觀察病毒量的變化、分析病毒抗藥性的情況。

今天得知這個消息,真是令我感到難受,藥石罔效就是這樣吧?我甚至悲觀的想著我真是要面臨死亡了、想著我應該快點在步入死亡之前作什麼事。或者我就是只能走到這裡了,人生在世固然值得令人留戀,但很多事情也是強求不來的吧,你說是不是?

2010年2月10日 星期三

夏夜



到達新加坡其實是九月底,北半球已經感到秋意,夏末初秋的夜晚陣陣清風,真令人陶醉。然而到了位於赤道的新加坡,彷彿又回到酷熱的盛夏,夜裡熱氣陣陣襲來,有種時光錯置的幻覺。以前從來沒把這個小島放在旅遊的目的清單上,但這一次因為工作的緣故,得以造訪這個人稱花園城市的地方;我特別把前往新加坡的班機安排在星期五的晚上,好上我有一個週末的清閒好好領略這個城市國家的魅力。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步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前往旅館的路途不長,一路上花木扶疏,車行流暢,獨自一個人坐在車內,正好回憶往事。

這個夏天可以算是跟著A一起過的,現在過完了夏天,我的北京專案也將要結束,真不知到什麼時候還能再和A相聚;A來自波蘭,在上海工作;華沙大學畢業後便隨著母親到威爾斯定居,離開波蘭是搭乘跨國巴士,一路穿越歐陸,巴士再隨著渡輪橫渡英倫海峽。這個離鄉背景的旅程還真遠,遠到令我難以想像。A說他在威爾斯只能在軟體外包公司作著數據輸入的工作,只是過了幾個月A就消受不了,打定主意出國找尋更好的機會。

我是在08年的聖誕節前夕遇到A的,在上海的Shanghai Studio那是一間相當特別的酒吧;相較於北京的Destination,多了許多藝術氣息,這個酒吧坐落在淮海中路1900號附近,就在一幢再普通不過的高層公寓地下室,門口開在公寓的後方,相當隱蔽。推開紅色的木門之後,便是層層往下的階梯,這裡不是一般的地下室,而是一處防空洞,下了樓梯之後便可以看到一旁荒廢的厚重銅門,酒吧老闆很巧妙的把狹長的走到空間變成畫廊,常常展示著各式各樣的當代畫作。再往地下室深處走去,就是四五間相連的房間,裡面或是擺著吧台或是分布著座椅,還有一間舞池在整個酒吧的最深處。氣氛相當好,是一個可以和朋友叨叨絮絮打打鬧鬧的好地方。

這個星期六晚上我不知到為什麼那裡都沒有去,選擇在上海待著,步入Shanghai Studio,我第一眼到A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他才26歲,身高196,外表甚是挺拔俊俏。整夜我都心神不寧,在A身邊踱來踱去,儘管言不及義,但也就是個麼過了幾個小時。終於到清晨三點,A突然問我是不是要跟他共度夜晚,面對A那麼直接了斷的問題,我還真是小鹿亂撞地差點招架不住;最後他是跟我回到Westin,當然那個晚上過的令我難忘。第二天我們分道揚鑣,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到A。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還繼續待在上海,我總是維持和A的連絡,陸續又跟他共度幾個晚上,但只是都是一夜春宵,A沒有跟我近一步發展的意思。一直到了六月夏初,我約他跟我一同去杭州渡過一個週末,A竟然答應了,在去程的火車上還面面相覷,幸虧中途走來一個令人莞爾的
商品銷售員,對全車廂的乘客推薦俗不可耐的小玩具。往後的兩天,我和A都過的相當開心;我們共同享用樓外樓的東坡肉、漫步在西湖邊上和穿梭四周的廟宇;踏著腳踏車穿梭杭州的大街小巷、沐浴在龍井的茶山茶海裡面。

我們在往後的週末又去了南京、還在北京共度了一個多星期、還有共度上海的很多個晚上。終於我要結束北京的案子,到新加坡收尾;A在北京的夏令營也已經結束,返回上海。一個夏天就這麼過了,我真是感到無比的快樂,只是我在A離開北京後不久,身體變得更加孱弱,我沒辦法再從感冒復原,一天拖著比一天疲累的身體。我想是我的工作使然,在這半年的其間,專案變得相當忙碌,我也得不到足夠的睡眠。

一路上我回憶著與A共度的夏天,我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有機會還能這樣和A兩小無猜的同遊,新加坡的夏夜讓我暫時得以忘記夏天已經過去,彷彿我就能一直停留在這個青春無敵的夏天;和A在北京荷花市場晚上漫步、在南京陰涼的漢中路上並肩走著、在松江的僻冷街上漫遊,往事歷歷在目,都在這個夏夜。

我想起裡了電影藍色大門的一段話,我真是望不見三年後的自己。

我和A一同在上海Westin的房間一同看了這部電影,A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深深的為影片裡面的天真無邪所吸引,當然這部電影對我來說,早已是相當熟悉了。一年後、三年後,我還活在世上嗎?我是變得更健康開朗,還是變得更加病入膏肓?我真的看不見;三個多月沒見到A了,希望他一切都好。

無眠

無眠
詞/青峰&暐哲
曲/小威

今阿日月娘那這呢光
照著阮歸暝攏未凍睏
連頭毛都沒休睏

你甘知阮對你的思念
希望你有同款的夢
咱兩人做陣返來那一天
互相依偎的情愛

底你的心肝內
是不是還有我的存在
永遠攏底等
有時陣嘛會不甘願

想講要作伙飛
去一個心中美麗的所在
所有的一切
攏總尬你放作夥
希望你 會當了解

今阿日月娘那這呢光
照著阮歸暝攏未凍睏
親像魚死底花園

你甘知阮對你的思念
希望你有同款的夢
咱兩人做陣返來那一天
互相依偎的情愛

底你的心肝內
是不是還有我的存在
永遠攏底等
有時陣嘛會不甘願

想講要作伙飛
去一個心中美麗的所在
所有的一切
攏總尬你放作夥
希望你 會當了解

我不管多少時間多少目屎多少失望來忍耐
我不管你當時會返來
其實我嘛不知影為怎樣為怎樣憨憨等待

你 是我唯一的愛

底你的心肝內
是不是還有我的存在
永遠攏底等
有時陣嘛會不甘願

想講要作伙飛
去一個心中美麗的所在
所有的一切
攏總尬你放作夥
希望你 會當了解
為著你 我一定等

2010年2月6日 星期六

消逝



瑞士雕塑家兼畫家賈可梅蒂(Alberto Giacometti,一九○一至一九六六)的銅雕「行走的男子」(L'homme qui marche I)刷新的藝術品的拍賣價格,台幣卅二億。

如果我有台幣卅二億,我會拿來做什麼?從還沒有好好想過為什麼這些藝術品總是價值連城,直到最近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看到生命的衰老、體會到時光的消逝,我明白,人們在藝術品裡面追求的,不僅僅只是品味與美的表徵,還包括更深沈的對於永恆的追求。

最近常常在想,若是我今天就這麼死去,我到底還在人世間存留下什麼?我突然想起大學國文的一堂課:亙古以來,多少文學家共同的命題就是生命與時間的消逝。人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永恆,所以李白說:

君不見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

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然後有蘇東坡講: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是多麼萬般無奈的事情,昨天回到台大去看診,第二次CD4的結果還沒出來,不曉得是不是比156還進步,想到這心頭不免一陣緊張,我這才又深切的感受到時間的消逝和生命的凋零。三四年前在林文月女士的散文—我在台大的日子,看到一段相當美的文字:

杜鵑花繽紛謝又開,幾多青春歡愁的足跡蹭蹬期間而不自覺。

在過一兩個月台大的杜鵑花又要開了,我第一次感受到台大杜鵑的花團錦簇,是高二的三月天,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清晨踏入台大後門準備到應力館上課,被路旁一叢叢的杜鵑深深吸引,奼紫千紅。不顧上課也就快要遲到。後來的大學四年仍然經常為杜鵑花多所佇足,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杜鵑再也沒有那年開的茂盛。

前陣子開始重拾生活的步伐,才用心的把過去幾年來的照片整理歸檔;而兩週前也和同事們一起看了看過去兩年來的一些照片,當中也才沒多少時日,每個人竟然都顯得成熟許多。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日子能夠活下去,比起我的同事們、朋友們,我是以一種更加快速的步伐邁向死亡,我不像Giacometti般對於雕刻和繪畫有著讓人驚艷的洞悉,更別提像是李白、蘇軾的文學造詣了。人生苦短,我心底對於自己活到今日所追求的東西是什麼都還搞不清楚,面對我所剩無多的青春歲月,真不免感到憂愁。


圖片來自這裡

2010年2月4日 星期四

明日がくるなら


明日がくるなら
<如果還會有明天>

さようならは 言わないでよおくよ
請不要 開口跟我道別
だって目を閉じるたびに映るよ いつもの君が
因為 每當我閉上雙眼 你總是會出現在我的眼簾
明日が来るなら 何も要らないよ ただ君だけに
如果還會有明天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
笑っててほしいから いつでも
希望你 能一直為我微笑

言わないでよ まだもっと君に触れていたいよ
不要再說了 我還想 多碰碰你
口にしたら何か壊れそうで繋いでる 手のぬくもりだけ確かめていた

如果說出口 似乎一切都將破壞殆盡 深深相繫 手心裡的溫度 才是真的

止まらない時間がいつかふたり 引き離すなら
不止歇的時光 如果終將要把我們拆散分離
もっと君見ていたいよ

我還想 多看看你
ず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いよ
就這樣 緊緊擁抱我
Time is slipping away

明日が来るなら 何も要らないよ ただ君だけに 
如果還會有明天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
笑っててほしいから いつでも
希望你 能一直為我微笑
泣かないでね まだちょっと君と要られるから
不要哭泣 我暫時還可以與你一起
伝えたいことまだひとつも 
還有好多事 想要告訴你
言葉ではうまく言えないけれど

雖然可能無法 完整的以言語表達
Stand by me

こぼれていく時間はいつも 二人寂しくさせるから
逐漸消逝的時光 總是讓我們寂寞
そっと微笑んでみるよ もう離したくないか
試著微笑去面對吧 因為我不想要與你分離
Livin’ life for today

明日が来るなら 何も要らないよ ただ君だけに

如果還會有明天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
笑っててほしいから いつでも
希望你 能一直為我微笑

君に逢うためだけに 生まれてきたのなら
如果說 我來到這世界上 是為了與你相遇的話
焼き付けたい
我會深深烙印在心
Every moment in my heart
一秒でもいい、あと少し
哪怕只是多一秒 讓我 
君のそばにいさせて
能夠多待在你身旁

明日が来るなら 何も要らないよ ただ君だけに
如果還會有明天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
笑っててほしいから
我要你微笑
Forever more
明日が来るなら 何も要らないよ ただ君だけに
如果還會有明天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
笑っててほしいから いつでも

希望你 能一直為我微笑
さよならは言わないでおくよ
請不要 開口跟我道別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有急事,速與我連絡!

我的個案管理師昨天下午四點突然打電話給我,我沒接到電話,到現在才看到這個簡訊:有急事,速與我連絡!是的。服藥將近一個月,接近再一次去抽血檢驗CD4的時間,藥盒裡面的希寧與克維滋各剩下三顆,不多不少,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急事找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昨天下午四點。是我的驗痰報告突然出現問題(之前咳不停,令我覺得我是不是得了肺結核)?我想不是,驗了痰,照了X光,都沒事了,不會在一個多月後的今天突然圖窮匕現,要把我送去隔離。我現在也不再咳的那麼驚心動魄。是個案管理師透過遠端知道我的頸部淋巴節腫,要來告訴我這是何杰金氏病?或只是免疫恢復症候群?還真是希望他有這種隔空抓藥般的預知超能力,好讓我不在擔心受怕,猶豫是不是要跟醫生提、去切片。

或是其實就只是其他的雞毛蒜皮小事,如我的醫療服務卡是不是辦好了?確定我是不是乖乖的服藥了?我的預約要改時間了?我的抽血檢驗要清晨就去?我真不知道。昨天晚上還不到半夜就上床睡覺,迷迷濛濛在午夜醒來服藥,也還不能安心睡個好覺,腦子裡的高清夢境仍舊不時出現,前一夜是夢到我的面試;昨夜夢到我又回到學生時代,正好在發考卷,而且是高分的考卷。我真不知道個案管理師有什麼急事,現在清晨六點,我該去吃早餐,要不然我又要頭痛腦裂。

2010年1月28日 星期四

換工作

服藥之前的幾個月,身體每況愈下,彷彿我就要隨時重病躺下。一值懷疑我目前的生活方式,還有工作,到底能維持多久。我不僅只問我自己,能夠在活多久。而是我能再多承受多少個專案,多少趟班機,多少個城市,生命的倒數彷彿就是用天來計算。那時候,我巴不得馬上找到一個比較不那麼奔波的工作,讓我在台北稍稍喘息。

服藥到現在不到一個月,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竟然消逝無蹤,而我對於人生好像也不那麼絕望,連美國都選在這一年消除愛滋移民旅行禁令;我的美國夢還一息尚存。

才不消幾個星期的時光,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情勢會有這樣子的轉變,我之前夢寐以求的工作又來敲門:高薪、穩定、規律。只是換個工作到那裡追求這穩定的生活,意味著我要跟原本多采多姿的生活方式暫時道別。

聰明的你告訴我,我該選擇什麼呢?

2010年1月13日 星期三

星期六晚上

服藥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第一個晚上服藥後的暈眩和夢境(請看我的夢)仍不時在起床之後陣陣襲來,服藥才一天,心理上竟然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整個人還是處於懸浮狀態,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把房間打掃好,和朋友約了吃飯喝茶,其實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副作用而帶來太多改變,只是每天睡前的暈眩好像是個漩渦,彷彿會把我吸到哪裡似的。

結束一天標準星期六的行程,晚上11點,吃飽喝足,房間變的窗明几淨,就等著第二次服藥。突然N傳簡訊問我:我何時會到酒吧?我這才想起我跟我的同事兼圈內好友約好了去同志吧。我說:「 About midnight」。天知道我是不是會去。

11點半,服了藥,暈眩的感覺還沒襲來,我卻耐不住性子,打扮一番,索性出門赴約。推開門一如往常進到酒吧裡,裡面仍舊沒有人知道我是愛滋病毒帶原者,更別提我今天晚上還吃了抗病毒藥。醫生沒有交代我是不是可以喝酒,但是我假設我不可以,拿著一杯可樂找到 N,也就一如往常的聊天打屁。 N今天還帶了他的異姓友人 C,其實我在幾個星期前就見過,但我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今天才發現原來 C也有幾分姿色,跟她聊天也是相當有趣。一回頭, B也來了,他是個美國華裔,而且是長的好看的美國華裔,只跟他見過幾次,他卻突然問起我的北京法國朋友。我的北京法國朋友?一時之間我沒懂,後來才想起來我跟他說過我和一對法國人情侶在北京邂遘的事情。是的,在北京的酒吧遇到著一對法國情侶,那時也是星期六晚上,他們分別是 L和 J ; L今年24歲,還在巴黎念書,標準的金髮碧眼法國人,約有一米八五,長的甚是俊俏,一附帥氣的書生模樣。J則是相對遜色一點,30歲,不比 L一般修長,也沒有那股帥氣的書卷氣息,他有的,是藝術家的風味。

在北京,僅有一個同志酒吧,叫做目的地(Destination),剛到北京的幾個月還一直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鮮為人知的地方是當地人(或該說是當地外國人)才會明瞭的地方;很難想像在這個一千多萬人的北京城裡,就僅有這麼一個像樣的同志去處,從門口的走廊走進去,右邊分別是兩間連結著舞池的小室,其中之一還有著酒吧,穿過這兩間小室便是主要的舞池,裡邊有DJ台,每個節假日前夕這裡總是滿滿是人;走廊的左邊是通往二樓的階梯和另外一間小室,這間小室擺了沙發,還有一個吧台,是一樓裡面較為安靜的地方,而穿過小室還可以往裡面走,還有另外一間小室;上了二樓如同一樓,前後左右都有不同的小室,每一間都有吧台、沙發或是高腳椅。這麼多的小室僅有在週末或是節假日才會通通打開,也才都會滿滿是人,但儘管無此,我並不容易在這裡遇到什麼吸引我的人,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標準太高(或是太奇怪),或是帥哥都不在這裡(那會去哪裡?);常常在都是無功而返。

不過,那天晚上我遇到 L,算是整個酒吧裡面氣質出眾的,他和 J一起到中國旅行,L說他很喜歡亞洲,而且還在政大讀過一年書,我們三個人聊天、飲酒和跳舞,到最後一同坐在二樓的一張沙發上。我坐在 L和 J的中間,時間一分一秒飛逝,我們三個人一直坐在這張沙發上,後來我與 L牽起手來,我們的手藏在我們兩個人的腿之間,才不會被 J看到,後來 J去洗手間,我們終於親吻起來;過了一陣子, L到洗手間去, J牽起我的右手,我們三個彼此有了默契,牽手輕撫一陣之後,我們一同回到 L和 J的酒店。

那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渡過。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跟他們道別,L和 J要搭下午的班機回巴黎。後來 L跟我說他在幾個月後會在到亞洲,說不定來台北,只是後來也就沒有消息了。

我完全不記得我跟 B提過著一個故事 B在這時候提我的北京法國朋友,才又把我帶到這個在北京的夏末,當然我在這那之後沒在看或這對法國情侶,在其他地方也沒有這樣的邂逅,我跟 B接著跳跳舞,說說話;第二天服藥之後我變得很暈,沒有心力去想任何的Fantasy,過了一陣子, B跟我告別回家,我也跟我的朋友們告別,回家,這個星期六晚上,我一個人睡。

2010年1月8日 星期五

我的夢

昨天是第一天開始吃藥,我選了希寧和克為滋;據說這兩種藥的組合服用方便:一天只消一次服藥,睡前服用,而且兩顆藥一起服。希寧的副作用是頭暈與多夢;克為滋則是造成常胃不適以及輕微的暈眩。頭暈、多夢、暈眩,不知道我到底成不承受的住。

晚間12點,我依照一整天縈繞在心裡的計畫將藥服下,半小時內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後來我發現我的臉有點紅,像是酒後微醺,有點發熱;今年冬天是10年以來最冷的一個,我昨晚還站在電器店前深思到底是不是需要買個暖爐回家,現在看來不必了,每天這樣服藥,應該就足夠渡過這個冬天。

兩個小時過後,開始比較明顯的感覺到頭暈目眩了,我站不太穩,但是腦袋還能正常運作,彷彿我就是喝醉了,相當適合星期五晚上。聽著我的搖滾樂(比如說Of Montreal的 A Sentence of Sorts in Kongsvinger,網址在這裡),我的世界天旋地轉,但竟然還有一股踏實的感覺,瞬間我想到香港的A;我的前男友,不知道他是不是過得很好。

如果說這個藥物可以治療我的疾病,那我的心靈是不是同時能夠獲得解脫?生病到現在已經兩年半,過去兩年沒有一天不是渾渾噩噩、放蕩不羈而且叛逆忤道的。現在我竟然在服藥的第一個晚上想起A,感到無比的罪惡和歉疚,儘管我沒有把疾病傳染給A,但我仍舊隱瞞著他,從開始到結束,上星期他還特地從香港來台北找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過得很好,希望他過的很好。

半夜3點,是時候該上床睡覺了,我沒辦法在承受這樣的暈眩和多愁,我的頭暈目眩在入睡之後更加劇了一點,整個人在半夢辦醒之間飄移,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否在睡覺,或是根本在夢遊,因為我開始做夢,夢境裡的景象深刻清晰,不像以往的夢境總是霧裡探花,這個夢境是高清畫面(High Definition):我夢到我正趕著公車去上班,在車上遇到我的高中同學Y,我和她也不是感情特別好,但是她就是出現在公車上,一同去上班的路上。只是她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道道皺紋清晰可見,我們沒有太大的互動;後來到了公司,辦公室處在仍在裝修的階段,滿滿是同事,我也看到J,常常和我一同工作的老闆;他的臉上亦出現深刻的皺紋並顯得相當疲累,虛弱的癱坐在沙發上,沒精打采的看著我。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接連夢到兩個人都是這麼老態龍鍾?有人說夢境會反應出人內心深刻的焦慮,那是我在說我害怕變老?我突然想起我一個月前做的一個夢:那時我仍在北京那個累人的專案上,每個星期來往台北北京的班機也是夠累人的,夢境中飛機突然降落在南投的一個小鎮,我孩提時代的小鎮,路旁有個休息站,我下了飛機買了一罐飲料,一轉眼飛機就起飛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休息站,沒有錢、沒有證件、沒有電話。朋友說那是我深刻的害怕我的一切被奪走,這個解夢解的真妙,那架飛機彷彿就是奪走我的一切的這個疾病。

回到昨晚的夢境裡,最後一幕真是令我感到恐懼,我和一群不慎熟識的同事要乘電梯下樓,然而不知是否因為辦公室還在裝修的緣故,有個高大的白人同事在電梯門要關上前竟然卡在其中,他奮力的要把門給推開,但是仍然不敵機械的力道,他整個人就這麼被活活的夾住,只剩下頭臉夾在電梯門內,電梯門關上,下樓。這一幕真是血腥,我可以想像電梯門外的血肉模糊並聽到一個高大飽滿的肉體被擠壓而血肉滿溢的榨汁聲音;我趕緊遮掩我的雙眼,不敢直視這個高大的老外的頭臉夾懸在電梯門內。奇怪的是,到了樓下電梯門在開的時候,這個同事並沒有因為電梯的往下而被撕裂碾碎、頭臉也沒有和身體分離,整個人形還在,只是血跡斑斑,然後撲到站在我隔壁的那個人身上。